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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老满的垃圾场

『不要尖叫,做有用的事,不要尖叫。』

《金钩钓鱼》

*王也/诸葛青 

*设定无能力au,也青二人为哪都通员工

*一个基本告别智商的低俗脑洞,没有剧情只有bug

*重度欧欧西,重度欧欧西预警

+

 

王也从小旅馆的二楼下来,经过前台时小妹抬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留给她的印象很深,不光是他,还有与他一同来的另一个人。王也手支在后颈上,整个人无精打采,活生生是一副肾虚被榨干的模样。小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虽说她来这做前台不久,可形形色色的人还是见过许多,打炮偷情还是来拍片儿,不能说是火眼金睛,但总归也八九不离十。她心里可惜这二位看着年纪不大,提枪干事儿的速度却挺快,不着痕迹地咋咋嘴巴。

 

“问您个事。”王也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手指骨节在柜台上敲敲,小妹重新抬头假装刚刚发现他,“这附近哪有商店?”

 

小旅馆是个居民楼改的,说是前台也不过是在一入门的楼梯下摆张柜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这附近是居民区,很少有还开着的商店。小妹摇摇头,问他想要买啥。

 

旅馆虽小,五脏俱全,流程也是正规流程,那二人刷过身份证,又刷过脸才得了钥匙走上楼去。小妹记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很好听,姓诸葛,单名一个青,长得模样也俊,当时就没忍住多看几眼。反倒是现在自己面前这位,此时此刻,她才真真看清楚模样。

 

王也的长相算是清汤寡水,外加上脑袋上盘的那个道士髻以及双眼下常年啷荡的青黑眼袋,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即将羽化登仙的意味。这模样太容易走极端,往好说是出尘绝世,往坏说就是个衣冠禽兽的坯子,好在王也这会儿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倒也消除不少小妹心里的警惕。

 

“我们这有水有泡面有火腿肠,两块一瓶五块一桶一块五一根。”没等王也说话,小妹福至心灵,拍腿从抽屉里拿出两盒避孕套:“一个超薄一个螺旋,想来哪个?”

 

王也跟小妹对视两秒,挠挠头发:“……有扑克儿吗?”

 

“……”大半夜一点下楼买扑克,小妹嘴上没说,到是弯腰去给他找,可是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小情侣打炮见得多,打牌到是少见,不懂现在男人们的情趣爱好怎么这么特殊,小妹从底下翻出来一盒扑克,放在柜台上。

 

王也知道这妹子心里想啥,一个男人带着另一个男人,大半夜,小旅馆,你不睡他他不睡你,俩人难道是来玩金钩钓鱼的?

 

把钱放在柜台上,王也嘴角微微抽动,脸上的两条眼袋此时被具象化的怨气拽着更往下坠,在这幽暗的小旅馆里,简直就像是都市传说中含冤而死的大龄男青年。

 

妈的,王也一边呸呸呸一边在心里骂道,还真是来金钩钓鱼的。

 

+

 

“老王你回来的还挺快。”盘腿坐在床上的诸葛青把手机扬起来晃一晃,屏幕上熟悉的对话框和头像吸引他的目光,王也把扑克甩到被子上,然后接过诸葛青的手机。

 

四个人的群里只有张楚岚和诸葛青在说话,宝宝应该是在张楚岚旁边,发过来的语音中有那个女孩不甚正宗的四川口音。

 

“老张说线人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那两个人今晚进到市区里。如果二壮拦截到的消息没有错,那他们预定的就是这个旅馆。”诸葛青往他这边靠近说道。

 

王也手指滑动几下把手机还给诸葛青,他躺倒在床上长吁一口气,什么事还没干就已经一副七分气力都没有的样子。要不是深知王也为人如何,跟他中看似懒散的人共事,诸葛青非得愁到未老先秃。

 

“你说这俩人也是,干这么多脏事还不知道收敛些手脚。大摇大摆地就敢进到市区,真说他们背后没有一两堵墙顶着,谁信啊。”王也拉长声,语气颇为无奈。不怕跟聪明贼较量,就怕那贼是属萝卜的,拔出来都得带些泥巴,而那泥巴究竟能不能见光,这还是两说。

 

“那两个人的照片呢?”诸葛青跟着耸耸肩膀问道。

 

“这儿。”王也把手机从裤兜里摸出来,图库里的照片实在少的可怜,唯一几张自拍还是诸葛青强行勾着他肩膀照的。手指经过那些照片时微做停顿,随即便滑上去。

 

“行啊,长得善男信女,这模样也不枉费咱俩大半夜的跑来一趟。”诸葛青这话并非反讽,而是照片中的男女真心慈眉善目。这两个人走在街上并不引人注目,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值得信任的感觉,就是那种上街百分百会被问路的长相。诸葛青的眼半敛着,目光却冰冷不似他言语中的那份调侃。

 

王也慢哼一声,他瞧见诸葛青那副模样,状似无意地把手搭在诸葛青的后背上。诸葛青转过头,眯起的眼缝中满是笑意。

 

“这年头吃过斋念过佛就敢号称慈悲为怀了,要不是肖哥那脾气容易犯错误,真应该让他给这帮孙贼长长见识。”王也轻呵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小旅馆那已不知是何年岁的床架子吱扭作响,他拍拍床垫,腾起一阵灰尘,吓得他赶紧拿床单又给罩下去。

 

都说是相由心生,若是作恶之人觉得神佛会原谅,若是他么打心眼里就信自己是个好人,皮相上的至善至美都没用,骨头缝里透出的恶臭早就将其全身都熏染,剥去外壳,蛀啄得只剩下一颗沤烂的心脏,苟延残喘的跳动。

 

让一个不存在的信仰产物去原谅现实世界犯下的错误,这本来就是悖论,是恶人自我开脱的言论罢了。

 

“得,咱俩就在这儿等着吧。喏,你刚才不是说要玩牌。”王也把纸牌的塑料包装拆掉,熟练地切几下牌,诸葛青看着他的动作:“你这几年在武当山不是还练这个吧?”

 

“我这都是为了应付我爸妈。”洗牌的声音刷刷刷齐整,王也洗过后朝着手心一磕把牌磕齐,然后一人一摞放在面前,“逢年过节,这已经算是好的,只要我陪着打打牌。要不是现在有我侄子在,我爸妈绝对得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打一套太极。”诸葛青似是深有体会地点点头,二人真是天涯沦落人,想到往年那堪比汇报演出的年夜饭,他们二人不由地露出一分苦笑。

 

“两个人玩金钩钓鱼,老王,你这是陪我小孩过家家啊。”诸葛青虽是口头上这么说,身体却还很诚实地拿起了纸牌。

 

“有得玩就不错了。”王也打着哈欠说道,他想起刚才前台小妹拿出来的那两盒避孕套,心说,真要是玩点成人游戏,今晚这活计也就别干了。猛然他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赶紧摇晃摇晃脑袋,心里默念好几遍清心诀。

 

诸葛青看他,王也佯装自己是困到抬不起脑袋,实际上因为那张老脸皮此时着实发烫。

 

“老王,你耳朵……”

 

“那个烧蚀……咳!”

 

“哦?哦……”

 

+

 

有什么是比两个适龄单身男青年在寂静的小旅馆中听到隔壁传来规律的床架吱嘎声更尴尬的?

 

当然是那两位单身适龄男青年正在因为上一局的金钩钓鱼谁出手作弊而打的不亦乐乎。

 

王也跟诸葛青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不过是一个剪刀脚钳在脖子上,另一个的锁喉掌紧紧按住喉咙。两个人身下的床终究是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嚎,床头撞击到墙壁上,两个人的动作都是陡然一顿,而隔壁的声音也是骤然停止。

 

双方势力似乎都在等待对方的回应,王也和诸葛青这边还静观其变,那一头却已然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莫名的攀比心理,或者又是对王也二人发出声响的不满,隔壁男人的声音像是蔓进墙壁的霉菌一样渗透过来。

 

两个人沉默,然后相视一坏笑幼稚地敲起墙壁。

 

王也走的风格是小桥流水,诸葛青走的风格是银瓶乍破,二人左右开弓,大有在这旅馆的破墙上狂奏一曲节奏,最终的男人不及这二位脸皮的厚度败下阵来,微弱地发来最后一声吱呀。

 

本以为此事就算告一段落,却没想到歇息一会儿,何必那位竟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也得亏这是淡季,外加这旅馆着实偏得要gps都头疼,楼上楼下都没有几个人,那人狂躁地敲着门板,大致是刚才的事儿干得不够爽利,心中怀有一股怨气。

 

王也和诸葛青两人无声地大笑一阵,才下床去给那人开门。事怎么样还是两说,得先别让这人扰民啊。门一打开,外头站着的男人裸着上半身,裤子也是胡乱套的,脸到是张模样老实的脸,可此时怒意横生,也带出几分狰狞来。

 

看见他,王也和诸葛青皆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这个男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

 

冤家路窄,也不带这么往人家手里送人头的。

 

一瞬间那人就观察出王也和诸葛青表情的变化,大抵是做坏事也需要脑子,那人转身就跑回到自己房间。耳听到屋里一阵乱七八糟地翻砸声,那对男女竟是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王也他俩一同跟着跳下去,好在这楼层不高,楼下又有草坪缓冲,两个人就地一滚卸掉冲力。可那两个人就没什么好运,女人的是赤足,男人脚上是拖鞋,加上刚才那从高落下的一震,俩人是呲牙咧嘴,拖着腿死命朝前跑。

 

照此情况看来这俩人是逃脱无望,却没想到眼看自己插翅难飞,那女人竟从男人的裤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四个人的动作同时停止下来。

 

男人显然是不想用枪的,因为一旦开枪,此事的性质就变了,关键时候弃卒保帅,他们俩就是那个小卒子,然而女人已经抢先一步,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僵持。

 

没听说这俩货还有枪,王也和诸葛青一时都不做动作。这二人做的是买卖人口的生意,但也只是两条小鱼,外加上对其二人的资料掌握完全,他们都以为此次行动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没想到这二人身上竟然还带着手枪,颇为棘手。

 

女人的神色冷静,但握枪的手明显是在颤抖,她并非是个好手,甚至于这有可能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拿着这个东西。

 

“你们是谁的人!”女人厉声问道。

 

“我俩就是个送快递的。”王也和诸葛青异口同声地说道。

 

“妈的,他俩是哪都通的人!”男人抹去脑门上的汗水,眼眶猩红,手脚都在不住地移动来缓解颤抖。

 

“不如这样,我替你们做个选择。”诸葛青双手举起,笑眯眯地建议道。

 

王也此时竟不知他是存的什么心思,朝他抛过的眼神也全然不予理会,王也的内心有些不安,可诸葛青的身手和能力他是知道的,此时的局面虽然是恶心人些,但那二人不过多时必定受不住。诸葛青此时贸然出口,难道是有更好的决策?

 

“滚,别他妈在这唬老子!”男人和女人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诸葛青竟是慢慢睁开眼睛,他二人喉头一紧,脚下步伐乱开。

 

“我手指缝中的刀片能在你开枪的同时甩出去,两个喉咙,你和你的男人选择一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两个,同时开枪,你能打中一个人的胸膛,是他还是我?”诸葛青的声音带着些循循善诱的问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越是实话在此时就越像是个表面平淡无奇的陷阱,那二人同时吞咽口水。

 

举着手臂是很累的,诸葛青微微挪动身子,女人的手指便向扳机用力,诸葛青努嘴示意她莫做紧张。

 

“所以说我替你选。”诸葛青头抬起,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他们,“我杀掉他,而你杀掉我旁边的这个人。”

 

“你当我傻吗!我为什么不杀掉你!”女人吼道。

 

“当然可以,只是你选择我,那我也只能选择你了。”诸葛青似乎是有些无奈,他甚至还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舍得为这个男人去死?”

 

埋下动摇的种子,用人心作为催熟的养料,没有什么是无坚不摧的。

 

王也侧过脸,他看不清诸葛青的表情。

 

“我同意。”

 

“你!”

 

男人目眦俱裂,劈手就是要夺枪,女人疯狂地撕咬他,而此时正是机会。

 

枪声响,刀刃破风。

 

四个人都在看着对方。

 

直到诸葛青的手臂洇出血迹,而女人的手指齐根落在地上,尖利的惨叫声贯彻天地,男人挣扎着想要拿起手枪,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王也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右脸上。一切都变得浓稠而模糊起来。

 

+

 

诸葛青的枪伤不重,子弹擦伤肌肉但是并没有造成贯穿伤口,所以哪都通给了他两周的休养时间。

 

两周之后。

 

“怎么说我还是个伤患呢,老王你下手就不能轻点?”背部一下摔触到床上,强忍住没有拿伤臂去支撑,诸葛青嘴上是抱怨,脸挂的却还是笑意,他干脆顺势倒下,刚才的动作让伤口处有些痛痒,不过他并没有理会。

 

“行啊老青,能耐了啊。”王也的语调拉长就自然而然地像是嘲讽的意味,可那人的眼却不看像他,诸葛青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情况所迫,逼不得已。”见好就收,诸葛青也不是总在王也的底线徘徊。

 

王也一条腿压在床上,而另一条绷直,他明明仍是那副佝偻着背的没精神模样,却总感觉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从那双疲惫的眼中泄露出来的,像一把化形的利器,把诸葛青牢牢钉死在这里。

 

“先杀了我?”王也冷笑一声,诸葛青就跟着尬笑一声,“这个我当时……”

 

王也的身形全部笼罩在诸葛青头顶时,那周边的空气都一下变得稀薄起来,诸葛青的呼吸猛然加剧。

 

他们两个没有人说话,王也的目光鲜少像现在这样具有攻击性,他盯着诸葛青,像是希望他到能说出些什么来。

 

难得也能如今日狼狈,诸葛青一连在心中叹了三口气。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是以自己为先的。”诸葛青垂下眼,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得把自己那颗稀巴烂的真心掏出来摆在这个人面前,“所以……”

 

“你明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选你。”王也说,诸葛青的眼睁大,他想反驳,可此时自己的挣扎还有意义吗?

 

“你一直在用语言暗示她,就算是你的刀刃最终会割破她的喉咙,但她也会为此一搏。她根本就不信任你,一个陌生的追捕她的男人,凭什么?”

 

“你一直在提醒她,只有杀掉你,才是最优方案。”

 

他们两个之间的空气被压缩到即将爆炸时,诸葛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像是在这一场不存在的博弈中输掉那般的无奈。

 

“我还真是……愚蠢透顶……”

 

王也起身坐在诸葛青旁边,同那般顺势躺下去,两只手垫在后脑。王也的眼时常也是垂下的,那些没精神的模样总不似这时,他眼中的光在局限地里奔跑相撞,像是争先恐后地要从其中泄露而出。

 

他看向用手臂遮住眼的诸葛青,全部的光芒都在为那一个人欢呼雀跃。

 

“是够愚蠢。”

 

这一句话,竟是不知为谁而说的了。

 

END

 

今天的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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