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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老满的垃圾场

『不要尖叫,做有用的事,不要尖叫。』

*人物来源《加勒比海盗》

*巴博萨x杰克

*接《加5》剧情,当杰克斯派洛知道他能见到巴博萨时……

*ooc都是我的锅,矫情都是我的锅

*欢迎阅读

《远航》  

by 啊满

+

“这并不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杰克斯派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左手突然痉挛了一下,他活动着手指,昏暗的油灯并不能完全照亮他的脸,但是吉布斯还是能看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但对于我,我们,对于我们来说,这已经足够疯狂了。”吉布斯摇晃着朗姆酒瓶,他总是喜欢看着那些酒液一点点消失在瓶中的痕迹,“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杰克笑了笑。

“女人,大海,朗姆酒。”

他列举着这三样,然而吉布斯也只是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唇。

“你总是很聪明,就像每一次你都能从倒霉的处境中逃出来,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

“这需要一点点的机遇和……”

“和什么?”

杰克摊开手,他似乎也想不出来之后的那个词语,于是他认同了吉布斯的说法。

“和智慧。”

“这次的决定一定是你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吉布斯的眼眶有些猩红,酗酒的人多半有这样的特征,但此时并不是这个原因。

“只是去见一位老朋友……”杰克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动,他的声音有些变小,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因为他有些出神。他的嘴唇蠕动着,后面的话被重新咀嚼着吞咽回肚子里。

吉布斯哼了一声,他似乎对朋友这个词语有些微辞。

“然而这需要你把刀子捅进自己的心脏里。”

杰克对吉布斯的不满表示理解,毕竟他还是这艘船的船长,他的任何举动和决策都应该考虑到船员们的心情和利益。

“我不会死。”杰克这样安慰着他,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安慰,“只是会离开一小段时间。”

“就算你是杰克斯派洛……”吉布斯无奈地说着,酒精让热量集中在脑袋上,他用手指插进头发里,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些,“这也很难。”

杰克斯派洛点了点头。

当然,这很难。

“你不一定非得去找他……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他曾经背叛你,偷走你的船,想要杀了你,然后……”吉布斯比划着,他的嘴不及杰克伶俐,只能笨拙地说着,“也许他救过你,但那也是出于目的性的……”

杰克把自己的脸藏进了油灯照不到的地方,现在吉布斯真的不知道他的表情了。

“你们也是,你们曾经也抛弃了我。”杰克的话让吉布斯无法反驳,毕竟利益至上的时候,杰克斯派洛总不是最优的那个选项,“我当然不是在指责你什么。如果我想那么做的话你早就被我丢到了荒岛上。”

杰克笑了几声,他的笑声从黑暗里传出来,显然这并不能让吉布斯也感到好笑。

“只是……你明白……我找到他……只是为了……”杰克拍着脑袋,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到那个人,但是当他知道那个人并没有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时,这个想法就填充进了他的大脑。杰克斯派洛苦恼地拍着,他甚至不能随意编造出一个理由。

“这是你的决定,”吉布斯又猛地灌了一口朗姆酒,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但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资格去干预。但至少告诉我,什么时候?”

杰克的嘴巴张开,他其实也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

杰克斯派洛从暗处走出来,他的神情平静,仿佛即将死去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疯子和天才总是在一个人的身上。”吉布斯摇着脑袋,他甚至还吸了吸鼻子,“总是。”

+

杰克斯派洛的死亡仪式极其简陋,他站在船头,只有吉布斯一个观众。

利刃刺破血肉的时候有些疼,杰克忍不住地哀嚎了一声,而当他看到自己的血沾到自己的手上时更是嫌弃地在身上抹了抹。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说上一句悼词就跌进了海中。

鲜血融于海水,体温流逝于冰冷。

他坦平开四肢,像是鸟儿一样缓缓地降落着。

然而鱼群们却仿佛拥有了意识一般地将他包裹起来,它们拖拽着又或者说是带着他的身体去往更深的地方。

杰克斯派洛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看着那个气泡不断地上升着,月光洒满的海面依旧安宁如往昔。他的意识随着那个气泡离开,杰克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死亡的感觉,反正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胸口的疼痛感让他骂了出来。

“我以为你会来的更晚一些。”杰克保持着他躺着的姿态,然后旁边的那个声音说道。

杰克把手臂遮挡在眼睛上。他到达了一个像是岛屿的地方,可是这该死的地方却有两个太阳。

“因为我才是更聪明的那一个?”他反问着,而旁边的声音冷哼了一下,“不,因为你是更懦弱的那一个,只有胆小的人才能活得更长久。”

杰克按着自己的胸口笑了两声,这种幅度的震颤就足以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歇歇。

“为什么这个地方有两个太阳?”杰克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个人没有说话,他似乎也是在思考。

“一个在升起,一个在落下,又或者两个都在升起,两个都在落下……”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因为你也不知道。”

杰克再一次笑了起来,然而这次他笑得收敛了许多,却又得意地仿佛赢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因为我死了,我的时间定格在了这里。太阳不会再升起,也不会再落下。”那个人说着,杰克的手指在地上微微抽动了一下,“这里是我的另一个世界。”

杰克把手臂拿下来,但他始终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他把脸朝向那个人的方向。

“这里有尽头吗?”

“任何地方都有尽头。”

杰克把头转回来,他不喜欢这个答案。

“你为什么来这里,杰克?”那个人问他。

“因为我死了……”

那个人打断他:“不,杰克,你没有。”

杰克斯派洛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仿佛这就能掩盖住什么。

“如果你承认你是想来看看我,兴许我还会勉强感动一下。”

“做梦去吧!赫克托!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的蠢样子!”杰克从地上爬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然而明晃晃的阳光让他又向前栽了一个跟头。

那个人,巴博萨,杰克斯派洛的老冤家,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跟谁做了交易?”

“……”杰克斯派洛默默地啃着手指头。

“哈,我知道了。”巴博萨翻了一个白眼,“卡利普索。”

被戳穿的男人嘎巴一声咬断本就不长的指甲,厚实的脸皮也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咳……”杰克清了清嗓子,然后讪讪地笑了两声。

“我已经死了。”巴博萨这样说道。

杰克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巴博萨看着杰克,他浑浊的眼球从那张同样不再年轻的脸上掠过。杰克有些不自然,但巴博萨却笑了出来:“那你也应该知道,你不能把我从这个世界带走。”

杰克的左手指再次痉挛着,他把手掌藏到背后。

“哦赫克托,别自作多情!”杰克皱起鼻子,又或者说他已经快要把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杰克……”巴博萨叹了一口气,他很少露出这样疲惫的神情,“我的时间已经停止了。”

杰克放下肩膀,他仍然跟巴博萨保持着距离,但是不再反驳。

“我知道你在打算什么,杰克,你总是这样。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并不是只要说一说,或者交易一些什么就可以达成目的。”

“我是杰克斯派洛!杰克斯派洛船长!我可以……”杰克挥舞起手臂,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杰克斯派洛!”巴博萨念着他的名字,像是每一次那样,却又好像有所不同,“你就如同我第一见你的时候,从来没有变过。”

“还是那么的帅气,迷人,和充满智慧?”

“不,”巴博萨一边摇头一边翻了一个白眼,“是傻,傻的七海都被你的傻气给污染了。”

“哦得了吧!”杰克扇着手,他才不接受这个评价。

“只有傻瓜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见我!”

“那是因为卡利普索只有这一种方法!”

“你就不会问问其他的女巫吗?”

“她们可都是抽筋拔骨的家伙!”

“所以说你就是愚蠢,蠢到无可救药!”

杰克跳着脚,他的脸竟然难得一见地涨红:“赫克托我来见你那是因为……哦该死的!赫克托!你们男人都是这么的混蛋!”

他骂完后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空间变小了,赫克托,以后得日子都不会再那么的好过。在巴博萨船长还没有被人遗忘之前,我只是想来和你道个别而已。”

杰克说完这句话就自己抖了抖身上,他显然更适应和巴博萨争吵的样子。

巴博萨愣了一下,随后他的笑声让杰克更加烦躁起来。杰克甚至在想他要不要把那句话收回来。

“谢谢你,杰克。”

杰克仿佛没有听清,他定定地看着巴博萨:“你再说一遍?”

“去你的吧,杰克斯派洛!”巴博萨趴在他的耳边这样吼道。

“你刚才绝对不是这样说的!”杰克捂着耳朵叫起来。

“你知道了还问我。”巴博萨无辜地摊开手。

这个为老不尊,不对,老不正经,不对,哦天哪,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杰克斯派洛总是很难在巴博萨的面前保持冷静。

+

“到时间了,杰克。”

巴博萨指着不远处,那里停着他的船,而杰克也明白他的意思。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杰克耸了耸肩膀。

“是啊……”

巴博萨的这一句话音落下,他身上几十年光阴留下的痕迹便开始飞快地消散着。杰克看着他,突然间觉得眼眶有些发痒。

“时间总是很快。”年轻的巴博萨站在阳光下,那是杰克也从未见过的模样,“所以告别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被这双强有力的臂膀拥抱住,杰克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一个很陌生却又如此熟悉的动作。在巴博萨还未背叛的时候,他们曾经也会因为欣喜而相拥着欢呼,也会在月光洒满甲板的时候搭着肩膀高唱。

那个时候的杰克斯派洛还很年轻,就像是眼前的巴博萨一样年轻。

杰克海盗的一生尚未终结,而巴博萨却无法再与之同行。

“向我道别吧,杰克。”

巴博萨在他的耳边说着,年轻的声音穿过时间的限制,阻拦在他们之间的死亡却化为看不见的鸿沟。

杰克斯派洛笑起来,他回抱住巴博萨,像是给这个他一生的朋友和敌人一个真正的告别。

“远航顺利,巴博萨船长。”

+

后来,杰克悄悄回到了船上。

“你见到他了?”

吉布斯像往常那样把酒递给他。

“对。”

杰克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他接过酒,慢慢地喝着。

然后吉布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杰克也没有主动地说。他们两个沉默地喝着酒,仿佛刚才只是一句闲聊。

“敬巴博萨。”

吉布斯突然举起了酒瓶。

杰克摘下帽子,就像是刚从一场虚无的梦中醒来,然后他的眼睛里涌进光亮。

他大笑着,同样举起酒瓶,朗姆酒在瓶子里晃悠悠的,如同海浪一般。

他说:“敬巴博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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