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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老满的垃圾场

『不要尖叫,做有用的事,不要尖叫。』

《江海平》 

*武当世外高人命格王也x江湖人士绝世妖姬命格诸葛青

*一个《楚留香手游》的au 

*题文无关

*一个来自浮熙 @寡人有疾 的梗,我对不起浮熙,完全没有写出这两个命格的精髓,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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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长,我总听说江湖纵马,不知可否有幸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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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其他门派弟子是如何下山,但我们武当弟子出外历练,向来是要排号的。

 

“王也,第一百九十九号。”

 

我是武当第一百九十九个下山弟子,临走前,武当上下的师兄弟都来给我送行,弄得我还颇为感伤。直到郑居和师兄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弟,这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饭可以不吃,但蔡居诚你一定要嫖……不是,你一定要把我们的蔡师兄给赎回!”

 

此刻我才知道,原来每一个下山的武当弟子身上都一份重大的使命,那便是去到金陵城的点香阁,找到一位名叫蔡居诚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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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金陵城的时候正是冬季,虽不像华山派那边寒冷到常年有去要债的武当弟子因冻伤不得不追加一份医疗费,但只着武当道袍的我仍然觉得这金陵城的冬是不让人过活的。好在武当弟子自有一身浩然正气,我运起内功,让那纯阳之气绕周身运作一圈,霎时间手脚回暖,就连脑子也清醒许多。

 

清醒过来后,我便发现人已在点香阁门口。

 

其实每一个武当弟子,不管身在何方,心总是连在一起的。我猜这也是我为何能在冻得神志不清时还能找到点香阁所在的原因了。

 

一定是蔡师兄在心中召唤我们,一定是这样的。

 

我把包裹中师兄弟凑起来的银两堆在老鸨面前,她勉强提起两个鼻孔朝我哼一声,然后指指楼上的里间。

 

我是第一次到这烟花之地,只着寸缕的舞女和膀大腰圆的管事都让我俱为震惊,二者皆是因为骨肉皮相,只不过是一个匀称些,一个长得过分些。

 

未下山时师父常对我们说,骨肉皮相不过是死后的一把尘土,随风扬去后都不见得落在那处沟壑之间,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我们也都知道,师父拿出华山楚xx(应华山派要求打码)的画像夸赞不绝时,总是会忘记他之前自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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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楼,见有几扇门都是紧锁,又不记得究竟哪一扇才是蔡师兄所在。总不能在门外大喊一声,若是断了里面哪位的性致,我武当可当真是医治不好了。

 

又想到万一趴门偷听时正巧被人发现,我武当的颜面怕是要丢尽。想来正是犹豫,抬手准备敲门问问,那门自己便打开了,我犹豫一犹豫,左脚便已然踏进去,又是犹豫一犹豫,右脚也跟着踩过来。我两脚站定,双手往后一背便将门带上。

 

“蔡师兄。”

 

我拱手朝里面背对我坐着的人弯腰行礼,我听师兄弟说蔡师兄脾气暴躁,若是得以进入他的房间,必然要好声好气的讲话,否则,他一时来气再砸上几张桌子,就是八个武当也赎不回来他了。我记得这话是郑居和师兄说的,他说时颇为苦恼,似乎是有些不太美丽的回忆。

 

我想,蔡师兄至今仍然欠款不减反增,有一大部分的锅都是我们武当弟子的。

 

他不理我,仍然只是背对着。

 

我又叫他一声,他还是不理,我思索一番决定将周围一切易碎易坏的东西都收拾到旁边去。然后才朝他走过去,准备拍拍他的肩膀。然而我手还没有落下,他便一掌将我的手腕握住,我连忙顺着他的力道反转身体,这才侥幸逃脱,若是我刚才反应慢一些,这手腕定然是要被他折断。

 

这功夫不是我们武当派的,我扭扭手腕,冷声问他是谁。

 

他这才施施然转过身,一张眉清目秀的俊脸,两眼笑眯眯地看着我,一看就不是我们那苦大仇深的蔡师兄。他开口要讲话,我知道这种时候必须要当机立断,不能给他任何机会,所以我握起拳头朝着他的左眼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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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右眼,他捂着左眼,我俩坐在桌子的两头,瞅着对方在心里暗骂。

 

他确实不是我蔡师兄,他说他姓诸葛,单名一个青字。

 

这房间也不是我蔡师兄的房间,隔壁才是。因为蔡师兄脾气太过暴躁,以至于根本就没人想跟他住隔壁房间,只有诸葛青这么一个傻不愣新来的不知道,然后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点蔡师兄的人那么多,他却始终还不上欠的钱。

 

入不敷出,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问诸葛青他是不是也欠钱然后扣押在这里?

 

他说他是来体验生活的。

 

我说不愧是江湖儿女放荡不羁这出外历练都跟别人与众不同。

 

他似乎是对我这句话颇为受用,剩下那只没肿的眼睛笑得眯起来,大概是因为左边那只还有些痛,我眼看着他脸上的肌肉直抽抽,想劝他不能笑就先别笑,可后来一想,这是人家正经八百的人设,也算是非常地有职业道德了,差点没忍住要当场给他鼓一套太极八卦连环掌。

 

我说既然走错房间就不多做停留,蔡师兄那头还等着,师兄弟们凑的银子,都淌着我们武当山的每一滴汗水,不能浪费,就此告辞。

 

他伸手把我拦住,摊开手掌,手指冲我勾一勾,我没懂他的意思。

 

他说,赔钱啊。

 

我继续不懂,但脚下已然隐隐想逃。

 

他冷笑,大喊一声,梁妈妈!

 

登时我脚下的地板颤动起来,我看见整个屋子的瓷器都摇摆着,在一个瓷瓶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前,我伸脚将其接住,紧接着房门啪地一声猛打开,膀大腰圆的管事带着几个手下站在门口冲我狞笑,我心头一紧,脚上一动,瓷瓶应声而碎。

 

我抬头环视一圈问,能不卖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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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成为住在诸葛青旁边的陪酒,前两日老鸨是怕我逃走还找人看着我,后来她发现我一天绝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睡觉,剩下的绝大部分时间用来跟诸葛青打架之后,就放任我在这玲珑坊中随意溜达。

 

后来,我也终于见到了蔡师兄,他见我时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动,似是不敢相信。

 

但我知道,丫的个瘪犊子,分明是憋笑憋到快要内伤。

 

什么同门情义,我今日就要替武当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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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蔡师兄干架的结果就是我跟他所欠钱数再次翻涨一倍。

 

眼看着这辈子可能是回不去武当了,我想着给师兄弟们写一封信,让他们记得下次来找蔡师兄时也记得多带一分钱来赎我。可一想这事着实算是丢人,武当有一个蔡师兄就足以,若是江湖人士知道我们武当二位弟子都在点香阁再就业,不明真相的还以为这是我们武当的特殊癖好,不好不好。

 

诸葛青这个罪魁祸首在成功将我拉入深渊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我溜溜达达去他房间,想看看这瘪犊子二号平日里究竟做些什么。暗搓搓溜到他的房间门口,我见里面人头攒动,一个两个竟是数不过来,不免有些好奇。

 

如此今日让我再趴人门口我已然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心安理得地趴着听里面竟然都是女子声音,隐约更是传来几声低啜,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却没想到那门竟是未锁,我跌进房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满屋的女子一时间全都朝我看来,而坐在诸葛青旁边的,竟然是怜花。一向号称女侠杀手,人生导师的他竟然也是看着诸葛青一脸崇拜,这局面显然不是我所能想象的,我站起身淡定地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拽过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坐上去。注目礼仍然没有结束,我抬起头清清嗓子,看着诸葛青那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当真是手下有些发痒。

 

我皮笑肉不笑说,老青,讲什么呢,我也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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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诸葛青竟然主动约我饮酒赏月,我非那附庸风雅之人,可是这点香阁尽是些女子,我跟蔡师兄和怜花又实属不对付,想来也只有诸葛青能算上是跟我志趣相投。

 

我酒量不佳,只能用小杯浅酌,几口下肚脸上就已泛起桃色。诸葛青见我这样又是轻笑,此事确实与他无关,也只能任由他笑我几声。

 

天有朗月,云有风扶,我跟诸葛青躺在瓦片上数夜幕银星究竟是有几何。数过几遍,发现手指尖都是带重影的,我俩干脆放弃,大着舌头自说自话,好在此时旁边也无人听我二人的胡言乱语,想到什么便说出来,竟也比往日快活几分。

 

我问诸葛青,这世间情爱是什么?

 

诸葛青讳莫如深,倒不是他讲不出,只是觉得同我一男子讲这些话,真是折煞他的脸皮。

 

我又问他,那你来点香阁究竟是为何?

 

他把手臂枕在后脑下,嘴巴是紧抿着。他思索的时候总是这个表情,我偷偷观察过几次。

 

他问我,老王你觉得我如何?

 

我如实作答,笑面狐狸,风骚至极。

 

他又是笑开,险些从瓦片上跌下去,我紧忙拽他一把,他才又轱辘着滚回到我旁边躺下,叹一口气,竟是难得一见他脸上能挂出几抹寂寥之意。

 

我想这世间爱慕他骨肉皮相的男子女子都有些许,他若是泛起愁容来,定然是有人为他而愁,他若是绽起笑颜,也定然有人为他而欢欣雀跃。他便是如此这般的人,在这点香阁内只能算是敛去他的光华,如若有朝一日他行走于江湖之中,我肯定这江湖儿女也有人要为他痴迷。

我见过诸葛青不笑的时候,他苦着脸,像是一个未长开的少年郎,又像是一位早经风霜的侠客,瞥过去的目光里都寒得透骨,又都苦得让人也忍不住要陪他叹上一口气。

 

明明是哪个都要喜欢他,而他却像是哪一个都喜欢,又哪一个都不喜欢。

 

多情郎君无情心,他的心里空空的,却也填不进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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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此世间二十五载,所见女子平日不多,常见的几位也是武当山的香客。那香客着实是有些厉害,追得我家师兄漫山遍野躲藏,实在是不输点香阁的那位管事妈妈。

 

男欢女爱之事我懂,龙阳之好我也略有耳闻,师父不教这些,可是师兄却总是塞给我看那些艳文俗章。

 

我读过,有些心得,却无更多的感受。

 

师父常说我心中太空,有时又会说我太满。他讲的话一向是高深莫测,唯独这句话我却好似听懂一般。

 

那天我站在师父房门前整整一夜,第二日早晨他打开门,露水在我的额角结成,我抬起眼告诉他我想要下山。

 

也是那一天,武当三冰之首的师父难得为我破这一例。

 

“王也,第一百九十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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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坊日夜笙歌,唯独东方将白的那短短一刻间会得出几分空闲,我分析许久才分析出这么一点破绽。

 

蔡师兄逃不出去是有客观原因的,他是个反面典型,还有屡次出逃的案底,不光是严加看管,就连他的房门都比旁人的厚上三倍。而我和诸葛青表现一直都很良好,尤其是诸葛青,已经蝉联三个月的最佳工作者,梁妈妈看他比看自己的亲儿子还亲,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我向来是没什么存在感,有几次都晃出大门去,要不是那些舞女有些能叫出我的名字,说不定我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我必须得走,这里不是我的江湖。

 

收拾好东西我站在诸葛青的房前犹豫许久,我不知道师父所说的空和满究竟用什么来填充,但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填补住诸葛青心中的那个空洞。

 

可是最终我也没有将手落在他的门上。

 

跳出玲珑坊的屋顶时,我嗅到空气中清冷的味道,那是不同于玲珑坊脂粉混杂起的浓香,那种略微苦涩的寒意总让我无可救药地想起一个人。

 

突然,我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卷着昨夜未醒的梨花酿,三分清冽七分懒散。

 

“王道长,我总听说江湖纵马。”

 

我转过身,诸葛青那小子看着我,一股子坏笑的意味,我却觉得心头一松。

 

“不知可否有幸同行?”

 

END

 

 

很久之后听说,我欠的债务被全部算到蔡师兄的头上。

 

良心不仅不痛,还有些美滋滋。

 

蔡居诚:呵,男人。

 

 

 

PS:今日的满,依旧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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