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苏
*民国au

“呸呸呸，这什么鬼东西？”苏万吐着嘴里刚掉进去的渣子，那玩意苦不苦咸不咸，带着一股邪味。不愿再回想，苏万生怕自己真吐出来，紧又朝旁边唾两口，咧着嘴巴打了个激灵。

黑瞎子刚才就在一旁看戏，他也知道那几个人没什么大能耐，充其量是来吓唬吓唬这学生仔。原本以为上次见苏万遇事沉着冷静，是有本事有能耐能正面迎一波，却没想到这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撒丫子就跑，稍不留神就钻进胡同根儿里，得亏他追得紧，否则也要叫苏万给甩进沟里。

“不行不行，头晕，那孙子怕不是给我下毒了吧。”苏万捂着脑袋贴墙皮就往地上出溜，黑瞎子一把给他拽住，苏万两只眼睛紧闭，眼球咕噜咕噜地在眼皮里转悠，嘴上还絮絮叨叨地——

“八加八是得十六不？”

黑瞎子噗嗤就笑出来，倒是苏万严肃地很，学生仔眉头紧蹙，鼻梁上都是褶皱，两颗不大明显的虎牙此时呲得毫无力度，他啧一声，让黑瞎子别顾着笑，赶紧说对不对。

“对着呢，没傻。”黑瞎子食指跟中指那么一弹就打在苏万的脑门中央，清脆一声响，把年轻人敲得睁开眼来。

“还晕？”黑瞎子问道。

苏万点点头，捂着胸口，一股恶心劲挤在那，上不上下不下，到有点像他小时候中暑的感觉。

“他们到底撒的什么东西？”苏万捏起自己身上沾着的粉状物举到鼻子前，就这一点点已经闻不出什么味道。

“你真想知道？”黑瞎子的表情有点扭曲，确切地说是一种在强行将笑意压下去的扭曲感，他揉揉脸颊两边的肉，深呼一口气。

苏万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嘴中开始分泌出一种特殊的酸涩味，这让他不得不频繁向下吞咽口水。

黑瞎子推推自己的墨镜:“我听说过一个邪方，得老人皮，晒干使其为屑状，和药弹撒在人的身上就可使人丧失心智供其差遣。”

“我猜刚才那帮人使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苏万的脸色瞬息万变，他先干呕又是捂胃哀嚎，最后跺着脚把全身上下狠狠拍打一遍。

“还……还有没有……别的可能了？”

苏万的尾音都带着颤。

“九十开外的老人皮才能做得这邪方，用在你身上我看那几个也是真心下血本。”

黑瞎子贴心地给他顺着后背，想着又补充了一句。

“你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