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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毛老满的垃圾场

『不要尖叫,做有用的事,不要尖叫。』

*肖自在/张楚岚

*设定:大概是个杀手和卧底(?)的故事,无能力au

*只是脑洞

《野狗》

肖自在问我杀过人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卡在我的脖子上,虎口正按着我的喉结,不算疼但是却让我吞咽口水的动作异常艰难。

我咧咧嘴,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一个说不出话的表情。

肖自在没理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着实让我厌烦,然而我还没有神志不清到试图在这种情况下挑战他。我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露出一个苦兮兮又略显示弱的表情,他的眉毛小幅度像上抬,虽然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减轻,但我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不会死了。

他又问了我一遍,杀过人吗?

我翻着白眼微微上下点点下巴。

不是我终于鼓起勇气对邪恶势力表达不屑,而是我真地快要喘不上气来。

肖自在的手劲很大,我怀疑他以前可能是个推拿师傅,又或者是做白案的,毕竟他掐我的时候就像掐一块死猪肉和面团,两颗暗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他看着我逐渐涨红到快要发紫的脸思索,直到我忍不住要把袖口里的刀片甩出来,他才松开我的脖子。

我咳得像条半死不活的狗,当然我现在的状态也就是这样,蜷缩在地上,舌头吐出来,干呕和喉咙痛痒让我不得不剧烈地咳嗽,眼泪和鼻涕也在这时候一股脑流出来。我没想哭,至少不是哭得这么狼狈而又恶心,但那东西就在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好像是泪腺的龙头突然失控,几乎要把我前十几年的眼泪都一次性流个痛快。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把鼻涕和眼泪抹到手背上。我的眼睛已经在迅速发肿,而眼眶一定很红。这是我之前不喜欢哭的一个重要原因,却不是唯一,因为哭这个行为在很多情况下都意味着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接受亲人的过世,无可奈何看着亲爹离开的背影,无可奈地进入到一个陌生的孤儿院,无可奈何地继续无可奈何。

如果哭能解决问题,那么我一定会在第一次无可奈何时酣畅淋漓地哭出来,将我后半辈子的眼泪全部流光,最后再用一个硕大的鼻涕泡来表达我对这该死的命运的感激。

然而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捷径的,所有痛苦都是骨中生花的魔障,你生它生,你死它死,如此之后,你就也成了别人的魔障。

肖自在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我,说实话我是有那么一点想恶心他的心理,只不过他的眼神里的杀意太过赤裸,我毫不怀疑他始终都在盘算应以怎样的手段干掉我,求生欲让我不得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肖自在重复第三遍,杀过人吗?

他很有耐心,对这个问题也很执着,仿佛只有我回答完这个问题他才会继续说些别的。

我不知道他想听到哪个答案,又或许这只是他一点小小的恶趣味,像一道开胃的甜品,能让他在动手之前还保持着心情愉悦。

我盯着他的眼睛,而他坦然地让我看,似乎想要我在那些杀戮的欲望中找到一点别的。

杀过。

我的声音发哑,清过嗓之后又说了一遍。

杀过。

肖自在点点头,我猜他那个神情应该是赞许的意味,但隐约回味的时候又有种浓重的被嘲讽的错觉。

无所谓他想怎么看我,我到宁可他只当我是一块无用的肉皮,自生自灭便好。

然而他却突然递给我一根黑色的皮带。我朝腰上比量比量,显然是绑不上去的。

肖自在指指脖子,然后做了一个系的动作。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震惊,要不然就是古怪,又或者是丑到扭曲,以至于肖自在嗤嗤笑出声来。

他乐得看我这幅样子,所以在至少笑了足足两分钟之后才由上至下俯视地告诉我,这条皮带不是sm道具,而是是“犬”的象征。

犬与饲主。

杀手与上层联系人。

我与肖自在。

这就是我在他短短的几句话中得到的信息。

我简单捋顺然后思考后意识到,这他妈归根结底还是SM啊!赤果果的就是一根狗链啊!

肖自在越是表情一本正经就越让我怀疑我这东西是他自己瞎编的,显然肖自在意识到我的顾虑,但他并没有体现出一个“饲主”应有的体贴,而是选择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

肖自在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说实话我是应该躲的,但我并不想在他面前展示的过多,于是硬挨下这一脚。他的目的是让我倒下,所以即使没到这个程度,但我还是乖乖地大叫一声,然后躺倒在地上。

比起手来说他此时的力道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他一只脚踏着我的肩膀,然后从我手里抽走那根皮带。他的身体弯下来,堪称手法娴熟且不容拒绝地替我系在脖子上。

我憋着的那口气此时咳出来,吐沫星子明显喷了他一脸,但他没和我计较,只是在最后搭扣的时候狠狠收紧了一下。我哏一声,仿佛一只八百年没下过蛋的老母鸡精终于完成鸡生下蛋的信条。

我决定躺在地上装死。

肖自在临走临走从我身把刀片也摸走了,他说那东西在这里没什么用,我翻个身假装自己心疼肝疼,而他也不在意我是真是假,脚步顿一下就接着离开了。

我闭着眼数了将近四十个数时,肖自在的脚步声消失。

人都是会自作聪明的。

我平躺在地上。

许久。

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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