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在做什么？”

诸葛青见不少人都行色匆匆走入一间不起眼的偏屋，不禁有几分好奇。诸葛白四处打量，瞅得身旁无人才拽着诸葛青的衣袖要他微微俯身来听。

“我听咱爹说这是给这次赛事做的赌局。”

诸葛白特意压低声音，不过这半大的孩子就算是再压着嗓也总有那么一两声卡不住。诸葛青本是没把这事做回事，哪里都如此，大小赛事前，最热闹的的就是开赌局的，只不过这几年官面上查得严了些，不好再明着来，这才幽幽转到地下。此时见着诸葛白这么一副认真的模样，诸葛青半是真想听听还有什么藏掖的，半又是哄小孩的心性，乖乖侧过耳，要诸葛白讲给他听。

“他说这赌局押得不是人名而是姓氏。”

听到这诸葛青的心思全落回来，他初是有些疑惑，随即就恍然明白过来。做局的人这也算是换汤不换药，往常的赌局想要控制赢输便提前安排好谁是真赢谁是假输，到头来大头还是落进他们的口袋里。而这一次，寻常人想自然是越常见的姓氏越吃香，十个人里八个姓张，再扒拉十个又是王占王，保不齐是张家赢王家胜，总归是几率大些。对这做局的来说还不简单了，谁的姓相对来说少见，谁就是那棵摇钱树。

“来，拿着。”

诸葛青塞进诸葛白手里几大枚钱，然后推推他的后背。

“青？你这是要买谁？再说要咱爹知道我去赌了，这回非得把我锁在家里练他个半年不可！”

诸葛白的脑袋晃得都快重影，诸葛青两手夹住他弟弟的脸，肉乎乎的小孩噘着嘴，还不肯停地磨叨着。

“别忘了我这次是干什么来了。就跟他们说，你要押诸葛这个姓。”

诸葛青看看那偏屋，又抬头看看北平城的天。

似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