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我带着苏万坐上去往北京的火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次,我掏出来,是黑瞎子。
短信的内容很简短,只有几个字。
“解雨臣死了。”
我看着短信,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然后删除。
苏万很明显也收到黑瞎子的短信,其实我更认为瞎子只是给他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全部都群发了一份。苏万看着短信,手机几乎要掉进他面前的泡面桶里。
“解……解……解老板?死了?”
苏万这个表情特别像我以前的样子,每逢我遇到什么特别难以理解或者难以接受的事情时,我就会像他这样瞪大了眼睛,说话也结巴起来。
人的表情总是很容易泄露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这种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情况下。
我看得出苏万是真的很震惊,在这种震惊中还夹杂着一些难过。他拢共和小花也没见过几次面,这种悲伤在我看来只是能算是对死亡的一种畏惧,而不是他真正的为解雨臣这个人感到些什么。
我内心闪过一丝对这种恶意揣度的厌恶,然而这种感觉被我很快压下去。
“是啊,”我在他旁边凉飕飕地说道,“解老板死了,被做成了蟹黄堡,然后痞老板继承了他的蚂蚁花呗。”
苏万显然还不太能接受我这种在现如今情况下还能顽皮的人设,他呆愣地捏着手里的手机不知是放是拿。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着还是too young ,“他要是真死了,你师父就不会在这发短信了。”
苏万是个有灵性的孩子,如此眼珠一转整个人的状态就调整过来,然后从善如流地问道,“那师母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去,这他妈可比我当年有悟性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