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他总觉得只要活下来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像是我也可以和别人接触,我也可以学会和别人交流,我也可以像个普通人那样吃饭睡觉玩乐和悲伤。”
陈朵的两只手撑在椅子上,她卷曲的鬓角此时也终于不再紧贴着皮肤,而是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她吹一口气,不是叹气,就那样简单地吹一口,像是要吹走那些看不清的头发丝。
她转过头来笑笑,不是很自然,但天上的月光为她抹去这最后的一道枷锁。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可是,已经做不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