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x秦风

*《沙海》x《唐人街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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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会死人。”

“只不过死的不是我。”

黎簇跟秦风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窝在自己房间床与墙的夹角内，他们没有点灯，黎簇的父亲就在隔壁，偶尔可以听到他咳嗽或走路的声音。黎簇说得很轻，像是要开始讲述一个故事，又像是就此戛然而止。

狭小的空间会加剧秦风口吃的症状，他蠕动着嘴唇，额角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热而挂着汗水，在窗外路灯微弱的光下，像一颗清晨的露缓缓滑下来。

“人……”

黎簇偏过头，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有耐心，只不过似乎在这种环境中，人的一切行为和思考都会变得缓慢起来，只有视觉还保持着，像是透过夜色笼罩的暗，能看到一切鲜活炽热的存在。

“人心杀人。”

秦风吞下口水，这简单的四个字像是一道封缄，时间短暂停止，屋里的尘埃扑簌簌向着地面坠落，而他和黎簇的心跳在陡然加快。

“你杀过吗？”

黎簇盯着秦风的眼睛问道。

有一个瞬间秦风觉得黎簇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后来他又觉得那是他从黎簇眼中看到的自己。他们在这个潮湿的夏末午夜里蒸发，像两根湿漉漉的蒿菜，等待着黎明一刻的枯萎。

秦风缓慢地摇头，他没有，但是他见过。

人不杀人。

人心才杀人。

秦风不知道他自己耷拉眼角的时候像一只失望的犬，连带着那些看不见的耳朵和尾巴都一同耷拉下来，他也不知道黎簇在借着路灯黄色的光偷偷打量。

念头都是在一瞬间产生的，黎簇探过身的时候在想，他只不过是要去够秦风旁边的那瓶水而已，然而秦风的呼吸碰触到脸颊的绒毛，只有这一秒钟都不到的思索，黎簇便转过脸生硬地将嘴唇压在秦风的嘴上。

这不能算是一个吻，因为嘴唇在牙齿作用力下产生的痛感抵消掉暧昧带来的怦然心动，然而这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吻，因为痛感过后，就连呼吸都变得粘稠起来。

秦风的慌乱在瞪大的眼中四窜而逃，黎簇却早就闭上眼睛，皱紧的眼皮在不停发抖，秦风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把眼睛匆忙闭上。

半分钟后，黎簇像是弹簧一样从秦风的脸前弹开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而秦风则是撑住身子往起坐，两人不约而同地抹抹脸，抵着鼻梁骂了一句。

“靠……”